非虚构长篇小说成立吗

2012“书香·上海之夏”名家新作系列首场讲座昨天下午在上海作协大厅举行。作家孙颙携新著《漂移者》与刚完成《成为和平饭店》的作家陈丹燕探讨小说创作。文学评论家陈思和担任主持嘉宾。

“陈丹燕写的是从上个世纪初到今天，矗立在外滩的和平饭店的历史轨迹，而孙颙的小说写的是当代西方商人作为新一代冒险家到上海来 淘金 的经历，这两个故事无论在内容还是时空上，恰好是连接起来的不仅收获幸福，都是上海独有的故事。”虽然陈思和的点评拉近了两篇小说的距离，但孙颙说在创作上与陈丹燕有很大不同，他非亲身经历就不能写成小说，《漂移者》就是“闷”在他心里若干个“写也写不完”的上海故事中的一个。陈丹燕则“叹苦”说《成为和平饭店》写了8年，从采访到写作，经历了很多的辛苦，其中的每个人物都有原型。“这个故事需要像历史学者那样去做研究，需要像那样去追求真相及其完整性晚上睡不着觉，需要像小说那样去描绘。要把这个故事讲好需要我能力之上的能力，我只能像农民一样尽自己的力量去劳作，收成好不好都是天给的，但我自己会比较心安。”

《成为和平饭店》有一个引人注目的标签：非虚构长篇小说。孙颙说，他也曾疑惑这个到底是小说还是非小说？读完这篇小说后，他认为：“这样写是成立的。一种创造性的文体只要与作者的个性及其描写的对象相契合，就能够成立。”对此，陈丹燕表示认同：“用小说而不是历史的形式去写和平饭店，正是这个故事本身的需要。这种结构，这种文体是矛盾的，但我觉得不这样去写，就无法容纳它的丰富性和多面性。”

（实习：李央）